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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之前确实有很多事情要操心,所以伤神。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魏晓枫俯下身,紧紧环抱住他,他宁愿封越一直当个闲散的王爷,比这帝王要轻松许多,但是他不能说,说了也无意义,如今他已坐在这个位置,他身为内廷主君、他的皇后,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他轻松一些。
“我要是能有些用,你也不用这样辛苦。”魏晓枫自责道。
这话让封越眉头紧锁,“为何要这般看轻自己?这次广陵如果没有你,又或者不是你,城内的百姓只会更惨烈,你已经做了超出内廷主君的职责。”
魏晓枫心中泛起无尽的酸涩,“你太辛苦了,这短暂的二十七年却吃遍了常人不能忍的苦。”
封越眼尾泛红,浅浅一笑:“有你心疼我,我不觉得苦。二闯山海关时,母后道出我的身世,也没能将我击溃,我想的是你还在广陵等我回家,我得回家和你团聚。所以,不管这条皇权之路再艰辛,我也要往上爬。”
如今,他也算是逆天改命成功了吧?
他护住了今生想护的人,即使最终要死在三十岁,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魏晓枫哽咽出声,泪水无法自抑淌湿了脸颊,他跪坐在他面前,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前,藏起了泪水,却藏不住他微微颤动的双肩。
封越轻拍着他的后背:“水要凉了,赶紧洗漱吧,用完早膳还得赶路。”
“嗯……”魏晓枫声音闷闷的,如今他是内廷主君,自是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不然叫旁人看轻了,不好竖立威信。
他悄悄擦了泪水,深吸了口气,若无其事的拧了帕子给两人洗漱。
一个月后,他们抵达京都。
封越的精神越发不好,回到寝宫便歇下了,叫来太医看诊,只说是气血亏虚之症,写了方子也抓了药。
魏晓枫却不大相信,再三盘问,太医也无法,确实是气血亏虚之症,只是太医没敢再说别的。
调理了几日,封越看起来好了许多,魏晓枫想着太医开的药还是有些用,每日固执的要亲自给封越煎药送药,不肯假他人之手。
封越无奈笑道:“你现在是内廷主君,怎么老抢小宫女的活干?”
“随你怎么说。”魏晓枫哼了声,将搅拌凉的汤药递给他:“快喝了。”
“好苦啊!”
“我让人准备了桂花糖,皇上不怕哦~”
“朕不怕。”
“哦,真的吗?那你怎么不喝?”
封越盯着眼前这碗乌漆抹黑的汤药,眼睛都快瞪成了斗鸡眼。
“你再看下去它也不会消失了,凉了会更苦。”
封越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一鼓作气将碗里的药饮尽,喝完哇哇叫着:“糖呢?快快快,给朕糖!好夫郎你快些!”
魏晓枫极少叫他这般孩子气的一面,每次都忍不住逗他,但又不忍他那一张苦到扭曲的脸,莫名心酸将糖塞进他的嘴里。
“你要好好的,你看,生病了要吃药,药还那么苦,多遭罪啊!”
“朕快好了,今日天气不错,陪朕出去走走?”
“嗯!”
册封大典仪式安排在太和殿,宫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昨日尚衣局送来了册封礼服,魏晓枫还没来得及试穿,皇上病了,大臣的折子便落在了他这里,由内阁几个大臣辅佐批阅。
魏晓枫很怕自己做得不好,悔恨早些年没多读些书,也不至于用到时捉襟见肘。
不过几个内阁老臣极有耐性,颇有一番要培养新主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