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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心壮志。毕竟大元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一位内廷主君。
两人正十指相扣走在园中,远远见到一道小小的身影飞快朝他们这边跑来。
“父皇,父君,救我!”
老太傅费力的跟在身后跑得气喘吁吁,“殿下!太子殿下!!书还是要抄的呀!”
封越一把揪过他的后领子,“跑哪去?”
封烎哭丧着脸:“父皇,我不要念书!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我要回广陵去!呜呜呜……我不要!”
魏晓枫心虚的挠着头,别开了脸去,不愧是他生的,跟他小时候逃学一模一样呢!
“孙太傅,这皮猴子在这儿!”封越冲走廊尽头蹒跚行来的孤太傅喊了声,不免有些心疼,一把年纪了,还得操这种心。
封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被他父皇拎着上前交给了孙太傅。
“老臣参见皇上,哎呀……老臣看管不严,实在惭愧呀!”
“太傅不必自责,朕这孩子是何德性朕心里清楚,烎儿,向太傅认错。”
封烎感觉大势已去,也不再挣扎,拱手做了个揖,委屈巴巴的:“烎儿错了,请孙太傅原谅烎儿。”
孙太傅托起封烎,“太子殿下快快免礼,时辰也不早了,还是随老臣回去把功课做完罢!”
封烎被孤太傅牵着往学堂走去,三步两回首,魏晓枫一直没敢看他,怕跟小家伙眼神对上,他一开口就心软了。
封越轻叹:“他是在广陵野惯了,初进宫里不太习惯,又有甚多规矩,自然不像从前那般自由。”
“那个,我觉得烎儿不是读书的料,随我。”
封越失笑:“让他读书不是为了让他去考个状元,他要知晓为君之道,该懂的得懂。”
魏晓枫心脏刺痛了下,总觉得封越慢慢在放开手里的权利,在安排后路。
“阿越……”
“朕突然有点倦了。”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都要睁不开。
“那我们回寝宫。”
魏晓枫守着封越睡下后,回了自己的寝宫将桑采叫进了屋内。
桑采将做好的花茶沏了一杯给他,“尝尝,这味道可还习惯?”
魏晓枫饮了两口,唇齿留香,前味微酸余味甘甜,“好喝!”
桑采面上一喜:“那感情好,我再多做些。”
瞧他依旧一副心事重重,桑采便已明了,“皇上……他还好吗?”
“阿采,我心里很不安。”
“怎么?”
“大医都说,阿越只是气血亏虚之症,药也吃了好些,却不见大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慢慢将养,哪有什么大好?”
“不是这样……”
“嗯?”
魏晓枫放下茶盏,神色忧郁,眼里的泪水在打转:“他头发全白了,睡着的时间也比醒着时多,大臣们上递的折子都是我和内阁在批……”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
魏晓枫哽住,“或许吧。”
“别怕,都走到这儿了,是命运在推着你往前走,那便证明你有这个能力。”
“阿越这样,是不是活不久了?”魏晓枫终于问出了心中深藏的又不敢问的疑惑。
桑采呼吸一窒,看他泪珠如掉了线往下落,也不由跟着他一起难过。
桑采拿了帕子慌忙擦着他脸上的泪水:“主君,您别哭呀!”
“我现在也只有在你面前哭一哭,我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