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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出远门?我们要出去玩吗?”沈灵峤笑容有些失落,怀念地环顾了下这屋子,迅速收拾了东西,带着莹儿走出了院子,落上了一把沉重的锁。
“走吧。”
莹儿被牵着走出石板路几步,疑惑的回头看了眼院门上沉重的锁。
“父亲,今日为何要锁院门,爹爹晚上还是要回家的。”
沈灵峤难受了好一阵说不出话来,只是弯腰紧紧抱起莹儿,从寂静的小巷走入了清晨烟火气息的闹市中,淹没人海。
大皇子封朝与二皇子封骁抵京那日早朝,皇帝他们治理有功,大大封赏了两人。
商明玉破格提升为工部尚书,百年来,从未有哥儿能有这般殊荣,但满朝文殊无一人不服,皆是对商明玉赞不绝口。
下了朝,两位皇子同来皇帝寝宫侍疾,皇帝脸色十分难看,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
封朝过来时,他只是浅浅看了眼,便以体恤为由让他给太皇请安,再回未央宫里歇息,只留了封骁侍疾。
封朝请了安,拜别了皇帝,一路往仁寿宫而去。
临淮恨得牙痒痒:“皇上这是何意呀?二皇子过去打了一阵秋风,混了一圈回来,还跟您同等赏赐,功名共享了?嘿哟,真是满朝文武都要笑掉大牙。”
“他要的便是这功名,写进史册是他称帝的一份荣耀,只是封骁愚钝,不知父皇对他的用心,只想着父皇在他小时候,对他的苛责是何其严厉,何其的不公。”
“那三皇子也是个不中用的!您说这天时地利人合,他咋就被弄去广陵了呢?留了个封骁来恶心您!”
“我这三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且等着罢。”
临淮送封朝送了仁寿宫,里头的这个老太后也不是好招惹的,每次不得把他们殿下磨上一番才肯放人?
封朝进了殿里,都做好长跪的准备,就是这四年没长跪过了,身子骨被褚大夫温养得娇气,不知能否受得住。
谁知太后一反常态,一进来便叫人给他赐了座。
太后养的波斯猫竟是通人性的在他腿边缠了一阵,封朝忍不住噙着笑,摸了摸这畜生柔软光滑的皮毛,撒了娇才回了太后怀里。
太后打量了他一番,语气一时听不出好赖,“出宫这些年,瞧着圆润了些,脸色也没之前那么苍白了。”
“得皇祖母挂念,福泽延绵,孙儿才能顺遂。”
“如今你父皇身子骨欠佳,储君之位未定,这关键时刻,你便要多活跃一些,这几日已经有不少官员上奏要立你为太子,这是名正言顺的事!”
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听了多少年?封朝已经记不清了,父皇偏心又不是一日两日,其实他对这皇位早已没有了执念。
起初,他以为太后与周家是一条心,想替周家讨一个公道。
后来才知并不是,太后扶持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周家如何其实与她无关。
这些年从来都是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而他也已认清事实,周家军惨亡的真相,不会也不允许公诸于众,真相早随着周家军一并埋进了土里,永不见天日。
这罪魁祸首还坐在那龙椅上,并且会一代又一代传下去。
如今太后对他客气了些,没有别的原由,若是他将来有一天能登上皇位,便是她今后荣华富贵最大的依仗。
封朝与太后各怀心思聊了会儿,便放他回了未央殿里歇着了。
“殿下,喝口热茶吧。”临淮倒了杯茶水给他。
封朝失神的轻啜了口茶水,眼中的神光渐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