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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病来如山倒,半年前皇上龙体还康健,短短几月,便精气神俱损,实在蹊跷得很。”“御医也没查出什么病因?”
“都说是思虑过甚,积劳成疾,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转。”
封越拨弄着手中的冰彩玉髓,眉头紧锁:“父皇召回了萧玄毅。”
刘文雍神情微惊:“哦?萧玄毅是皇上的亲信,也是左膀右臂,宫中一千御林军皆听他调遣,皇上将他调回来,是怕宫中有变啊!”
“依刘大人的意思,我父皇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说实话,封越至今也没有完全看透过。
刘文雍扶须沉默了几息,才道:“皇上年少时,曾与德妃,也就是昔日的通政使四姐儿钟情不渝,可奈何当时身为太子,无法抵抗皇命,娶了先皇后为太子妃,这才将德妃纳为夫人。”
“那德妃,想必是个难得的美人。”不然何至于让他这个父皇念念不忘至今?
刘文雍摇头:“德妃秀立端庄,但若说美人,先皇后的美貌世间难寻。”
封越不解:“那她是如何做到恩宠冠绝后宫?”
“先皇后乃是将门之女,为人性子直爽骄傲,也敢于谏言,可忠言逆耳,皇上对她本就有些嫌隙,自是不喜听到的。”
“当年太子执政,通政使常送密函与奏章奔于往来东宫,德妃常跟在其父左右,便与太子相熟,那时德妃天真浪漫,太子苦于朝庭政务与各方势力纷争,免不得寻求精神慰藉。”
“先皇后进东宫不到一月,那德妃便成了夫人,太子继位第一年,周家军……哎!”
这是一件无比沉痛的事,如今谁也不敢多提一嘴,生怕惹上什么是非。
“周家军当年两万兵马前去九边清剿敌军余孽,却是一去未归,打了这么多年胜仗,那余孽怎么就能一朝取胜?”封越满是凝重。
刘文雍轻叹:“先皇后曾多次恳求皇上彻查此事,皇上并未理会,两人也更加疏远,不久德妃就从一品夫人晋封为贵妃,先皇后的地位一落千仗,但好在这时候,大皇子出生了。”
“大皇子六岁那年,先皇后薨逝,不到一年时间,德妃也相继殡天,德妃死前一个月疯疯癫癫,说是先皇后来索命了,皇上便牵怒于大皇子,以不吉为由送出了宫去。”
“太后虽不是皇上嫡母,但毕竟是周氏之女,借以抚养大皇子之名去了明月庄韬光养晦,这一去就是十几年才回到宫里。”
封越不由想起小时候因大皇子无亲无靠,还欺负过他的情景,对他生出了几分愧疚。
“大皇兄这些年,也是不易。”
“是啊,大皇子是个苦命人,可惜生在皇家。”刘文雍惜他才干与格局,可惜,时不待他。
封越不由好奇:“老师如何看待二皇兄?”
“二皇子有些慧根,做事中规中矩,老夫接触不多,不多做余评价,想必王爷心里已有一些答案。”
是啊,最了解二皇子的人,不正是他吗?
封骁善妒又心胸狭隘,记仇不记恩。
刘文雍最不想看到的是,是那原本就不合适的人,坐上原本不属于他的位置,那是天下人之不幸。
扶持大皇子也好,扶持广陵王也罢,只要能保大元百年盛世,他便死而无憾。
“王爷便先在这里住下,伺机而动,切莫冲动行事。”
“学生知晓,老师尽可放心。”
刘文雍起身做了个揖:“那老夫便叫他们就在文华阁收拾了客房,王爷只管住下。”
“学生叨扰了。”
刘文雍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