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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毅是皇帝的亲信, 他一进城皇帝必定得到了消息, 他得先进宫复命, 封越易了容在进城后便与他分开了。他在客栈休息了一晚,次日天将亮便牵着马风尘仆仆来到大学士府的正门, 此时刘文雍也才刚起榻, 洗漱准备早朝。
护院一开门, 便见门口站着一戴帷帽的男子, 身形挺拔如劲松,牵着一匹黑鬃马,好看威风得像是一幅波墨画。
“您是?”
“我是你们刘大人新聘的门客, 名叫越峰, 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他们家大人也从未聘过什么门客啊,难不成是什么骗子?
小哥疑惑的转身进去通报了, 刘文雍刚着了朝服,吃了口甜汤, 便见家丁匆匆跑了过来, “大门,外头有一男子,就是您新聘的门客叫越峰,前来求见。“
刘文雍一时无察, 冷嗤了声:“老夫要什么门客?将他赶走,赶走!”
待那家丁刚转身走出屋,突然又被刘文雍给叫了回去:“等等,你说那男子叫什么?”
“他说他叫越峰。”
刘文雍精神头一震,“是何模样?”
“看着挺年轻,戴着帷帽,着一袭黑色锦袍,身形十分挺拔伟岸,气质不俗。”
刘文雍一听这描述,便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快,将人请进来先安置在文华阁内,我先赶去早朝,你们送上些吃的,待我回来再说。”
“诺。”那小哥小跑着赶去了府外,牵过封越的马,将他带到了文华阁。
这文华阁是刘文雍私人藏书阁,一般人不准随意靠近这里,他也算是有幸能踏入。
家丁将他带到此处,很快备好的热水和早膳。
“我们大人赶去宫里了,得申时才能回府,先生请自便。”
封越轻点了下头,家丁与女使纷纷退了下去。
封越摘下帷帽,径自用水洗漱了一翻,拿了本书坐在案前,一边阅读一边用着膳。
他如今养成了看书的习惯,一个人在书阁里也能平心静气的呆上好长时间,若是上一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今日早朝,皇帝因身体不适,早早退朝了。
刘文雍与几个同僚回文渊阁时,同僚满是忧心。
“如今皇上龙体每况愈下,药石罔效,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皇上已经下了诏书将大皇子和二皇子调回京中,平静了一些时日,怕是又要动荡不安了。”
刘文雍倒是一幅老神在在,扶须道:“万事自有定数,犹如花开花败,黄叶飘落,风虽然能改变一二,但叶子终究是会落地的。”
同僚一听这话,便放宽了心去,刘文雍既然能这么说,定然是心中已预知了这其中定数,他不慌,就没什么好慌的。
今日申时未到,刘文雍便提前坐马车回了大学士府。
文华阁内,只见小榻上封越正斜椅着小憩,手里还握着一本书,似是等得乏了。
刘文雍轻咳了下嗓门儿,封越在不熟的地方睡眠极浅,立时便醒了过来。
端坐起身子,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上前做了个揖:“老师,许久未见,您身子可还康健?”
刘文雍扶过他,请他落了座,“劳你挂心,还算安健。”
此时女使送来了茶水,又匆匆退了出去。
两人安静吃了几口茶,并未急着说事。
直到刘文雍歇了会子,才问道:“你此次回京,是因着皇上病情?”
“正是。”
刘文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