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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害怕难过和愧疚,谢礼,我们可以一起养大他,哪怕彼此毫无关系。”陆隽年咬碎了牙齿般,一字一句道:“我有很多钱,养他一个绰绰有余,如果你不想看见他,我可以就这样把他带走,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话让谢礼心头一怔,但他依旧紧咬着唇。
“真的不会疼吗?”谢礼一遍遍问,陆隽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不会疼,别愧疚。”
夏繁星和虞淼在旁边看着,心里怪不是滋味,两人视线相接,默默垂下脑袋当空气。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边手术室的门打开,又一位病人推了出来。
谢礼心跳如鼓,生怕下一个要上手术台的人是他。
病人从面前推过,谢礼闭上眼睛。
“谢礼,谁是谢礼啊,到谢礼了。”医生喊。
虞淼和夏繁星噌一下站起来,目光朝谢礼看。
谢礼低埋着头。
“谢礼在吗?”
陆隽年站起身:“医生,稍等一下。”
谢礼把他的手机归还,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步两步,最后回头:“陆隽年,我还是想骂你一句可以吗?”
陆隽年愣住,点头:“好,你想骂什么就骂什么,我全接受。”
“陆隽年,”谢礼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发泄情绪,从喉咙里滚出字眼:“彩票都没你能中!你那是点钞机吗?一点一个准?靠!”
“肃静肃静,小声一点。”医生推搡眼镜框盯着谢礼看。
“还有什么话要对你男朋友说吗?”这位医生拿着单子问。
谢礼紧张地摇摇头,没注意话语中细节:“不说了,说了也没用。”
“好,进去吧。”话毕,医生带着他进手术室,手术室大门自动关上。
陆隽年站在门口,视线难以移开。
进门后,医生让谢礼脱鞋,他弯腰脱完鞋,一抬眼,手术室站满了医生护士,这些人全都是给他做手术的。
这么多人?
谢礼猛然想起刚才刷到的视频,有两种方案,一种从肚子开刀,一种从被陆隽年凿进去的那地方探进去,硬生生刮下来。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要看他的屁股!等一下,上次手术是怎么做来着
谢礼无声社死了一会儿,紧张又尴尬地往手术台走。
他身上背负着一群人直勾勾的目光,仿佛他是一头待宰羔羊。
“坐上去吧,平躺下来。”医生戴着手套道。
谢礼脑子里瞬间联想到一些手术过程,紧张问:“医生,我我打的是不是全麻啊?”
医生讶异一瞬,道:“当然得全麻,躺下。”
谢礼硬梆梆躺好,像一堵墙,推也推不动。
主刀医生和其他人交谈,谢礼耳朵听着他们说一些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手都要捏出泡来。
待会儿会做什么?会不会很疼?孩子没了会去哪里?这些想法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却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搅得他无法安宁。
医生一回头,惊讶地发现谢礼坐了起来,眉头皱了皱:“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
“医生,”谢礼颤抖着手:“孩子打了会怎么处理啊?”
“医院会专门处理的,你不用担心,快躺下吧,我要给你打麻药了。”医生推搡着他躺下。
谢礼僵硬躺下后,医生朝他转过来,手中拿着目视将近十厘米的针。
谢礼当即瞪大了眼睛,“等等一下!”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