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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范大忙定睛认了认,待看清了,他欢喜起来:“婶、婶子!”这若说卖牛,范大也知道自己笨口拙舌,拿不定主意,这事儿还得是夫郎来谈。
几人身上带着寒气,怕过给人,在明堂站了好一会儿,才敲门进屋。
屋子里既没烧柴也没燃炭,可冷可冷,床上坐着的小哥儿穿着袄子,戴着棉抹额,怀里抱着个小娃娃。
一头成牛的市价是六到七两银子,农闲或农忙时候价钱有所不同,眼下这时节,牛最是便宜。
因此许多人家不愿意卖,宁可再养上几个月,等到春种时候再出手,能多卖小半两银子。
要不是景哥儿生了娃娃,又亏空了身子,范大是说啥也不肯卖的。
饶是如此,他也是寻觅了几户,瞧着顾家人好,小牛过去了不愁吃饱,才肯点头的。
两边都诚心实意,倒也好谈买卖。
陈景道:“您也瞧见了,要不是日子实在难过,是说啥也不肯卖的。这小牛还有半载就成年了,到时候肯定也有好价钱。”
“这是自然。”吉婶点点头,“不过人顾家也确实是诚心来买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来回跑了两趟,您就给个实在价,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陈景瞧了瞧范大,汉子没言语,只伸手将他的手握紧了。
陈景吸了吸鼻子,又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没底:“五、五两三钱……”
这个品相的小牛,春秋两季甚至能卖到小六两银子。
可他家正缺钱,又赶上严冬,实在不敢漫天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