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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骁激动道:“能否……能否请南疆王解了父皇身上的蛊毒?”
南疆王端茶的手顿住,抬眸睇了他一眼:“当初你找本座合作,下蛊毒之前,本座已经提醒过你,钩沉一旦埋下,就再无回头的可能。”
“您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二殿下,请不要强人所难,还有,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待你登上皇位时,便恢复我南疆国独权,大元百年不得干涉。”
封骁暗抽了口气:“没有一点缓解的法子?”
“请回罢。”
封骁悔恨不己,心中却已知再无挽回的可能。
封骁失魂落魄离开了水榭,才刚回到寝殿,便看到徐保宝持着拂尘在外等着。
“二殿下。”
“父皇今日如何?”
“刚才皇上又吐血了,奴才想着,或许您去瞧瞧他,他会好受一些。”
“待我换了衣裳,我便马上过去。公公稍等!”
皇帝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昨日瞧着还能有些精气神与他说会儿话,如今再见,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父皇,儿臣不孝!”
皇帝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莫要难过,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
“父皇……”封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却无力改变什么。
“这几日朝堂为立太子之位争得十分激烈,也确实该有一个结果了。”
封骁心脏紧了下,随之而来的喜悦冲淡了那几分悔恨与懊恼,嘴角差点要抑制不住笑意:“父皇还是以养好身体为重,切莫过于忧心操劳。”
*
今日朝庭又是纷争不断。
“大皇子满门忠烈,又是皇长子,理应顺应伦理纲常,继承大统,此次楚庭又立下大功一件,深得民心,请皇上三思!”
皇帝撑额闭目假装没听到。
朝臣激愤不己,从有理有据到两厢开骂。
吵闹了一翻,只听得那赵大人吼了一声:“若说次子继位有失大统,那大元皇位岂容一个哥儿染指?不是惹天下人耻笑?”
封朝八风不动立于朝堂,只是眸光有几分闪躲,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封骁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
曾与周家交好的多为朝中武将,说话嗓门大,口水喷得多,相比起这些文臣的能言善辩,有时只能哑口无言,不知辩驳。
“放你娘的屁!大皇子的身份从出生起就由内务府记录在册,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抹黑的?你们这般污蔑皇子身份,可是死罪!”
“大皇子是哥儿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人亲眼所见!”
“如何见?简直一派胡言!”
那赵家人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在民间走访多日,大皇子在楚庭治水三年多,皆与一个叫褚灵峤的大夫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他们之间还育有一女,名唤褚莹!若大家不信,便可传唤这父女俩前来相认!”
封朝面上不显,袖中的双手不由紧握成拳。
封骁冲封朝笑道:“大皇兄,你怎么也不说话?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封朝也不由坦然一笑:“二弟为了皇储之争,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流言当真可笑。”
“既是流言,那皇兄定然不怕将那父女两人叫来殿来认上一认了?”
之前还力荐封朝为太子的武将们皆默下声来,瞧封骁那笃定的样子,还有赵家人激昂的话语,莫非是真的?
皇帝气息急促虚弱,“封朝,你可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