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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朝低垂下眸子,有此无力道:“你也知道我以男子身份示人,家中因为家财一直在明争暗斗,你若强行想要我一个说法,那今夜你也是不方便再留下,你回去吧。”
褚灵峤心脏紧了下,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开手,可是这双手却不舍地更加用力抱紧了他。
他终明白,说什么早做打算,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打算,这份深入骨髓的爱慕早就成了无解的执念。
像是毒药,早已深入肺腑,蚀骨断肠。
他心中不甘,却在步步退让,忍受不了分离便只能任他消遣为乐。
世间情爱向来是如此,真心换来的并非是真心。
奉朝抬起手,轻抚上腰间紧扣住他的手掌,“怎么不说话了?”
褚灵峤声音闷闷的,“我不走。”
“我也没有赶你走,你想留,自然是能留下。”
“奉朝,我从未见过比你更会玩弄人心的!”
奉朝失笑:“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入局。”
“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是你先勾引了我,却又对我如此薄幸!”
奉朝转过身捧起他被泪水沾湿的双颊,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带着泪水的苦涩与咸味,叫奉朝既心疼又好笑。
“别哭了,我何时待你薄幸?放心,我日后定待你好的。”
褚灵峤闭着双目不语,睫毛上还沾着泪水,一副被人糟蹋了的认命模样。
“我叫临淮给你打热水沐浴,洗好了先去床上等我,我还有些账需要对一下,很快就好了。”
褚灵峤卑微的点头,没骨气的接受了现实,谁叫他喜欢这人?不然能怎么办呢?
他若走了,以奉朝的性子,定然再也没有了以后。
可他现在已经放不下他,师父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知行合一方成大道。
褚灵峤沐了浴,换了干净的里衣,在床上等了许久,帐外烛光摇曳,他还在案前迟迟未动。
又等了一刻时,褚灵峤一把撩起帐帘,抿唇怒瞪着奉朝不语。
奉朝感受到了他怨气,终是放下了手里的折子,起身吹了蜡烛往床边走去。
才刚到床边,奉朝便被一双宽大干燥的手掌抱回了帐里。
褚灵峤将他压在身下,急躁的吻又狠又深,奉朝用小腿轻蹭着他的腰侧,似乎在安抚他的情绪。
褚灵峤宣泄了积攒已久的思念,如疾风骤雨般的吻渐渐如春风细雨般柔和下来。
“怎么这么着急?”
“我想了你很久,今晚你还晾了我半宿,你这人真坏!”
“是我不好,褚大夫别生我的气,嗯?”
他用着清甜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褚灵峤一颗心都要被软化了,怎么可能还会生气?
“阿朝……”
“阿朝?”奉朝细细咂摸着这声称谓,低语:“没有人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
“那他们叫你什么?”
“母亲在的时候,叫我朝儿,其余的就叫我公子。”
“阿朝,朝儿,朝儿~”
奉朝轻应了声,与他紧紧相拥,严丝合缝。
“灵峤,我想要你。”
褚灵峤小腹一紧,一道热气从脚底直往脑门冲,浑身躁热难耐。
“你等会儿若是受不住便说,我不会强来的。”他知道他身体的情况,不适合做这些事情,所以还是得极尽克制。
“别废话!”奉朝揪过他的衣襟将他拉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