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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起了素问篇。“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封朝换了衣服出来,看他闭目在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不由疑惑,他这一路行来,可是遇到了想不通的事?
“褚大夫?”
“嗯??”
“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没,”褚灵峤看他换了一身轻便的青衫,发冠也摘了下来,只用一根碧绿色的簪子将头发随意挽在了脑后。
他身形飘逸清瘦,穿这一身真是清灵俊秀得很。
封朝没再理会他,径自坐到了案前,拿起了一些折子批注。
褚灵峤想与他多说些话,但此时却找不到机会,看他那么认真伏案办公,想是有多许事务等着他处理。
怪不得清瘦了,压力大睡不好,事务繁忙,也不知道身边的临淮会不会照顾人?
褚灵峤便这样安静的陪着他,看着他伏案执笔到外边的天完全暗下。
此时,临淮从后院走来,笑道:“公子,褚大夫,快用膳了。”
褚灵峤看临淮一身素净,不像是出入厨房的,便问:“家里还有人做饭?”
“请了当地的一个厨娘,每日只做晚饭,做好便回自个家去。”
“原来如此。”
封朝放下毛笔,将折子收起,笑道:“褚大夫,过去一起用膳吧。”
“多谢招待。”
“都是些家常菜,招待不周,见谅。”
“家常菜挺好的。”
三菜一汤,一共四个菜,对于寻常百姓家来说,其实已经是很好的了。
褚灵峤尝了尝味道,那厨娘的手艺很不错。
此时厨娘在后厨收拾干净了来到前屋,朝封朝福了福身:“公子,我今儿先回去了,你们吃完放着便好,我明日早上再过来收拾。”
封朝浅笑点了下头:“有劳了。”
“应该的。”
两人安静的坐在一起用着晚膳,这感觉很奇妙,让褚灵峤的心感到安定与归属,他突然说道:“我这样与别人吃饭,还是在十年前。”
封朝:“我是第一次与别人这般坐在一起吃饭。那你十年前,是和谁一起?”
“是和我爹娘,还有妹妹。”
封朝心脏一紧,“那他们人呢?”
褚灵峤将喉间的饭菜绊着一丝苦涩咽下,“那时边境流寇作乱,爹娘和妹妹都死了,我运气好,被我师父捡了回去。”
“你师父?”
“他是个道士,一个散修,没有名字,居无定所,我十八岁之前一直跟着他走南闯北,化缘行医,一天早上醒来,他留了一封书信,他说我们缘分尽了,日后我要靠自己,他便就这么走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你应该很难过吧?”
褚灵峤不由失笑,摇了摇头:“没有很难过。”
“为何?”
“师父他就是这样,来去像是一阵自由的风,风是无形的,他不可能会停下,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从我跟着他走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对我说,他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或许是前世的缘分,今世他来送我一程,完成他的使命后就会离开。”
“听起来你师父倒真是个世外高人,他的医术定也十分精湛吧?”
说到这个,褚灵峤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才不是,他不懂什么医术,但他有失传的一些医书,每日监督我让我努力学习,待我学有所成,就带我去看诊,看诊的钱大半都给了他买酒买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