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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郡王的脾气他太了解。若不是小产下这个刚成形的婴儿……要知道他们小郡王嫁给南昭世子,世子他一次也没来过他们小郡王的房间。
听说,世子早在外边有了外室和孩子,不过这也是些传闻,王府里没有谁见过。
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太好过了。
青芽这一去,很晚都没有回来,屋内清冷,炭火也快熄了,血干涸在腿上已经结痂。
难受痛苦得叫人恨不得死去。
封熙兰无助的紧抱着自己,太孤独了,太冷了!明明连半年都不到,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
这一切都是司墨害的!如果不是司墨,他就不会遭遇这些,都是因为他!!
他不好过,司墨也别想好过。
仇恨染红了封熙兰的双眸,这种恨撕碎了他活下去的所有热爱与希望,如同腐朽之地缠绕荆棘生长的藤蔓,被刺得遍体鳞伤,扭曲成一团。
终于青芽哭哭啼啼的回来了,手里提了一桶热水,封熙兰抬眸瞧着他,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他身边,只有一个青芽能使唤。
“你哭什么?”
“我刚才去厨房烧热水,遇到了青竹,他抢了我的热水,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我一时气不过……”
“把帕子给我,你出去罢。”
“小郡王?”
“你若觉得在我这儿受委屈,能去别处有好的前途,只管走便是了。”
“青芽没有这么想!是小郡王把我买了回去,那些年在王府,您待我不薄,从未苛待过我,小郡王是好人,我会照顾好小郡王,报答小郡王的。”
封熙兰抬眸睨了他一眼,态度软了些:“你去找个空的妆匣过来。”
“喏。”青芽什么也没问,小郡王让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
很快,他填出了一个空妆匣过来。
封熙兰将那巴掌大冰冷的肉块用布包裹着放进了匣子里。
青芽只觉诡异至极,吓得整个人哆嗦不止。
“小郡王,要去埋了吗?”
“不,我要拿去送人。”他一边用热水擦洗着身子,一边用着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这种惊悚的事。
青芽呼吸一窒:“送人?”
“别一惊一乍的,你去歇着罢,这里不用伺候了。”
“不行的,小郡王,我还是留下来照顾您吧。”
见他一脸诚挚,封熙兰便没再拒绝。
他将那匣子埋在院中的雪里,过了好几日,霁雪初晴,封熙兰让青芽请示了王府的管事嬷嬷,他要去宝华寺里替世子烧香祈福。
宝华寺是王府出资又扩建了许多,南昭王每年都要去宝华寺香烧祈福,所以封熙兰提出去宝华寺上香,是正当的理由出门。
嬷嬷叫了两个女使跟去,说是随身伺候,其实不过是安插个眼线罢了。
因雪水初融,路上湿滑并不好走,封熙兰已许久没出门,经过前几日小产,身子骨虚弱得很。
待马车到了宝华人,人已经颠簸得有些头晕想吐了。
他在马车里呆了好一阵,才由青芽给扶着下了马车。
南昭的太阳很烈,不似京中那样温煦,这里人肌肤都是小麦色,封熙兰一下马车,立即引来不少香客偷偷回望。
身姿清绝、骨子里透着贵气的哥儿,白得似是一团雪,双着了一身素衣,连带着眉眼都如十二月寒霜,冷得不近人情。
寺庙外边也有许多摆摊的,吃的玩的香烛纸钱,能想到的都有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