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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齐钧发现自始至终他都不大了解齐思嘉。大概两个小时后,齐思嘉才从会议室出来。
齐钧最先被黑人助理叫到齐思嘉办公室的,两人走到办公室,郑环秀被拦下来。
黑人助理公事公办语气说:“您留步,齐老师只见齐先生。”
郑环秀跟齐钧结婚五年,只见过齐思嘉一面,这些年齐思嘉连面都不露,自然没有得罪一说,唯一得罪的地方,上回郑家提前拆迁开发区的事情。
她眼下还想拜托齐思嘉利用人脉把女儿从看守所捞出来,伏低做小的守在门口,不忘提醒齐钧,好好跟齐思嘉说话。
齐钧从在会客厅起,脸色就像打翻调色盘一般,忽青忽白。
他是商人,机关算尽发展齐氏,没想到到头来,发现一直心里有病的亲生女儿如今成就竟然超过他的。
这一年,他想方设法将企业转型进入娱乐圈,岌岌营营一年,半只脚还没有站稳。
结果齐思嘉身边的人脉却已经是他够不到的高度,在商言商,有感情谈感情。
齐钧恍然发现,这两样他是不占分量的。
坐在齐思嘉办公室内,出了会儿神。
目光对上,父女两人不约而同沉默几秒。
齐思嘉长高了,皮肤很白,黑眼珠剔透,五官更像蔚云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近视了,鼻梁架住一副眼镜。
谈不上哪里像齐钧,轮廓像,又仿佛嘴唇的形状更像一点,都薄情。
齐思嘉长到这么大,这是齐钧头回仔细打量。
算不上一眼惊艳的美貌,矜持逼贵的清冷感扑面而来,但显得陌生。
举手投足已经不再是齐钧记忆里的模样。
本该是无比熟络的父女,其实有五年,齐钧都没有好好正面见过齐思嘉。
再见面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原本准备好的立场,到这里反而陌生和拘谨。
最终还是齐钧开了口:“病治好了。”
不算是问句,是个半肯定句。
齐思嘉摇头:“没有。”
然后她看见一贯强势的齐钧皱了皱眉,看了眼会客厅那群人。
“会心慌吗?”
“吃药控制。”齐思嘉如实回答:“快好了。”
无论怎样规避话题,就如五年前齐钧把齐思嘉扔管教所戒同的行为是齐思嘉认知以外无法接受的东西。
齐钧同样无法接受齐思嘉是个同性恋,但他是个商人,不会像陈婷那样精神失控,不管不顾去用最激烈的谈判,获得最小价值的沟通。
所以齐钧收回一开始过来M国带人回家的心思,只问:“医生有说你能什么时候能够痊愈回国吗?”
“一个月左右。”齐思嘉说:“但回国的话,还要再等些时候,这边有工作要处理。”
齐钧点头说好,回头叫郑环秀把她的房间收拾出来。
齐思嘉回国肯定不会住齐家,齐钧说这话时透着小心翼翼,显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事情,他们父女感情没好到那一步,最多是礼貌相处。
令齐思嘉意外的是,这一通聊天下来,齐钧对结婚的事情只字未提。
僵着不说透,还会有下一次,浪费彼此时间,齐思嘉笑一笑,直接把父女表面维系的平和撕开。
“家里就不去了,这么多年没住过那儿,不习惯,而且回国也不是我一个人住。”
齐钧张了张嘴,这话再明显不过,他没吭声。
低着头抽了根烟,咬住烟嘴,点燃。
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