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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吧,也叫上春梅姐和宝妹,热闹热闹。”沈柳看去顾昀川,见男人点了头,他也跟着应声:“好。”
“那我先回去忙,等饭做好了我让虎子叫你们。”
吉婶喊上郑虎一块儿出门,又怕人不来似的回头嘱咐道:“那可说定了,来家里吃饭。”
顾昀川站起身送人,笑着点头:“说定了,来。”
正如之前顾知禧说的,哪有学生不怕先生的,郑虎不多敢和顾昀川一块儿吃饭,可人真来了,他还是欢喜,他到门口同人道别:“川哥、小柳哥,我先回了。”
顾昀川点点头,沈柳瞧着俩人,抿唇笑起来:“那待会儿见。”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日头西沉,外头起了大风,天冷下来了。
吉婶脸上漾起笑,临到出门,她到赵春梅屋子和人知会过一声,才又领着郑虎回去了。
赵春梅和顾知禧送了送人,一块儿往书房走。
门掩着,顾知禧屈起指头敲了敲:“阿哥,我和阿娘进来了。”
待里头应了声,门轻轻打开,顾知禧看着正在说话的两人,道:“你们说好了?我瞧着婶子可高兴呢。”
沈柳笑眯眯地点头:“说好了,往后就叫虎小子来这儿写字。”
“真的呀?”顾知禧睁圆眼,看向顾昀川,又有些担心地道,“阿哥这么忙,能抽得出空吗?”
“虎小子聪明听话,倒是不用太费心力。”
赵春梅听着也高兴,顾昀川本来性子就静,腿伤了之后又不怎么出家门,一月中能有三两天见见生人已是难得。
现下郑虎过来读书写字,总归是热闹。
既说好了一会儿去郑家吃饭,赵春梅便没烧灶火,只是她还是去了趟灶房。
沈柳恰好进门,他自柴房将明儿个生火要用的柴火搬进屋,才堆到角落,正瞧见赵春梅在收拾菜篮子,他轻声问:“阿娘,要帮忙吗?”
赵春梅瞧了他一眼,忙叫人过来:“乖儿帮娘看看,这些东西成不?”
沈柳走过去,就见灶台上的小篮子里装着好些东西,前几天刚腌好的咸鸭蛋、地里才摘下来的瓜条,还有一坛子阿娘手碾的辣椒酱。
沈柳轻轻蹙眉:“这是做啥的呀?”
“想着给你吉婶送过去。”赵春梅叹了口气,“她拿了这么些东西过来,得不少铜板,给她钱她定是不收的,娘就想着待会儿吃饭,送还一些。”
吉婶拿过来的竹编筐子正放在灶台上,沈柳掀开布巾,往里头看了一眼,筐子里十几根新鲜的山药,泥土都打理干净了,鸡蛋码放得整整齐齐,约摸得有二三十个,这么些,怕是攒了几天,打算拿去卖的。
吉婶这人实在,从不占人便宜,顾家地里下新菜了,前脚刚送去一篮子,过不了三五天,吉婶就得回些礼。
两家有来有往的,倒也融洽。
沈柳看着赵春梅,缓声道:“阿娘,吉婶拿这些东西来,定不是想您比着价还回去的。”
闻声,赵春梅顿住了手,就听沈柳又道:“吉婶觉得给咱家添麻烦了,心里过意不去,您这么还回去,她那份心意落空,指不定多难受呢。而且方才昀川同我商量了,往后虎子来家里写字,就不叫吉婶买笔墨纸砚了,他用得多,给虎子的那份也带出来。”
学子读书习字,笔墨纸砚最是费钱,光是一刀纸就能换上一吊肉,真这么细算起来,确是省了不少花销。
赵春梅想了会儿,觉得沈柳说得在理,她竟不想,这不声不响的小哥儿,其实心思可是细致,她点点头:“乖儿说得对,是娘想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