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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止了动作,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清俊的面上沁出细密的汗,极为难耐的闭了闭眼。凝脂玉肌,玲珑有致,是天生勾人的尤物,修长的腿搭在他的膝上,若隐若现。他分明已是箭在弦上,却又不得不凭着坚韧的意志,生生忍下来。陆家青凝,果真是磨人的紧!待青凝醒来时,是次日的晚间,人熬的瘦了一圈,面颊也是虚弱的潮红。
浓密的眼睫颤动几下,睁开眼,瞧见窗边那抹清俊挺拔的身影,青凝本能的瑟缩了下,重又闭上了眼。
身上都是他的印记,微微动了动身子,粉身碎骨般的疼,有什么东西流出来,自然也是他留下的。
那临风而立的高大身影,听见床榻间悉悉索索的响动,猛然转头,他掀起帷幔,看见她浓密的长睫不断颤动,面上的潮红也终于退了去,低低舒了口气。
转身端了参汤来,将瘦弱的女娘拖在怀中,想喂她喝一口参汤。
可怀里的人却将脸撇开,紧紧闭着唇,不看他,也不喝他手中的参汤。
青凝依稀记得这几日的荒唐,她勾着他,贴着他,塌下腰身,对他露出邀约的媚态来,那些姿势,像极了常妈妈教给她的手段。这便是那春风渡的厉害之处,不仅要你满心欢喜的献上自己,还会让女子极尽媚态。
这一味春风渡,终于把青凝的那截傲骨也碾碎了,她坚持到如今,不过凭着这一截骨头,原本终于获得了自由安宁的日子,却被轻轻一碾,飞灰湮灭,新婚夜里的凌辱,脚踝上金链的冰冷,花楼中验身的耻辱,都没有让她塌下腰,如今倒是真真切切的被抽走了脊梁。
有眼泪无声的流出来,从眼角滑落,一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这些时日以来压抑的情绪,惊惧、羞耻、痛苦、麻木齐齐涌上心头,只好咬住唇,无声啜泣。
崔凛身形一顿,指尖轻轻颤了颤,低低道:“哭什么呢,喝一口参汤润润唇舌。”
瞧见她紧紧咬着唇,又屈起手指,强硬撬开她的齿:“别咬自个儿,咬孤的手!”
青凝恨他给自己用这样下作的药,可身子绵绵的用不上力道,嗓音也沙哑的发不出声,模糊中觉出那人将手指屈起送进了她口中,便拼尽力道,狠狠咬住了他的指。
崔凛低低嘶了一声,却未将那手从青凝口中抽出来,只是用另一只手将人托起来,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是极温柔的声线:“好了,好了,安安不哭。这春风渡是常妈妈擅自做主,孤并不知情。”
又是这样,惩戒了她,打碎了她的脊梁骨,却又开始温柔蛊惑的安抚。
青凝并不松口,直到嘴里充斥了血腥气,这才卸了力道,软软跌在他怀中。
崔凛将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上,一壁拥着她,一壁拿了绢帕擦拭手上的血污,是极深的齿印,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他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含了参汤,托住她的颈,俯身渡过来。
青凝本就没有多少力气,便任由他渡了几口参汤,干涸的唇,终于得到滋润,粉艳的水润。
崔凛有些不舍得离开,在她的唇上轻轻吮了下,才将人放开,又去擦她眼角绵绵不绝的泪。
她的肩膀在颤,崔凛耐着性子,一下下轻抚她的背:“安安不哭了好不好?孤今日便带你回去。”
青凝愣了一下,想起总督府里那间奢靡的厢房,无端喘不过气来,脚踝上还有金链子留下的青紫,走一步便提醒她那屈辱的过去。
她绵软的臂爆发出一瞬的力气,猛地将崔凛推开:“我不,我不跟你回去!”
青凝抬起蒙蒙的泪眼:“我也不想看见你,你凭什么呢,凭什么要掌控我的命运?!”
他想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