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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好好侍奉他,日后等他娶了妻,也许会抬你做妾氏,到时再允你生下个一儿半女,岂不是你的造化?”这会子云泠已端了茶点来,眼神示意了青凝一番,青凝便走上前接过茶点,垂目献上,她说:“公主,我不需要这样的造化。”
长宁公主忽而想起那个锦绣阁中,朗朗报出大房账册的小娘子,她那时虽衣着暗淡,眼里却是生机勃勃的明媚,她那时说:“公主,人各有所长。”
长宁公主笑了一声:“原先儿凛儿同我说,是他强要了你,起先本宫是不信的,需知凛儿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小娘子寻不到,岂会有人拒绝他。便是宫里头的几位小公主,还同本宫试探过凛儿的心意。只是今日见着你,我竟有些信了。原来天下间,竟真有你这样的小娘子”
长宁公主瞧见小女娘身子绵软,走路怪异,衣领间还有点点青紫,连嗓子都是哑的,也晓得她昨日遭了罪。
她饮了口茶,生出些许不忍来:“只是青凝,你低估了凛儿的脾性。这世间甚少有凛儿瞧得上的东西,少时倒是瞧上过一柄宝石匕首、一匹汗血宝马,那匕首被他从圣上手中抢了来,那匹汗血宝马本是个野性难驯的,也不知被他用何种手段驯的服服帖帖。及至他大了些,心性便越发高了,再也没有瞧上过什么。只是本宫却晓得,他若想要一样东西,自然有千百种手段去折服。”
青凝没应,站了这一会,一截细腰便像被碾碎了一般,已有些站不住,她咬咬唇,却听长宁公主又道:“一味的同他拧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受苦的也只是你自己罢了。陆娘子不若以柔克刚,好生伺候着,说不得还能有旁的境遇。”
长宁公主说完,似乎失了兴致,喝完杯中的茶水,便起身出了竹韵居。
青凝再站不得,便又回榻上歇着了,及至到了晚间,也未等到鹊喜回来。
鹊喜是第二日黄昏时回来的,她颊上还挂着泪痕,双眼红肿,一进来便抱着青凝哭:“娘子,杨嬷嬷杨嬷嬷断气了!”
青凝愣愣的,不肯信:“鹊喜,你说什么呢,杨嬷嬷前几日还好好的,是你亲口同我说的,一日能清醒两三个时辰,红光满面。”
鹊喜哭着摇头:“昨儿个姚医工去给杨嬷嬷诊治,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是娘子如今住在世子的竹韵居。杨嬷嬷午后便未再开口,及至晚间,吐出一口血,便跟那萎顿的昙花般,很快便不行了。”
她哭的越发厉害:“是今儿早上咽的气。”
青凝打了个冷颤,还是不信;“怎么会呢,嬷嬷看不到她的安安,她是不会合眼的。”
她转眸去求云泠:“云泠姑娘,放我出去瞧一眼杨嬷嬷吧。”
云泠为难道:“奴婢做不得主,世子进宫去了,需得晚间禀了他。”
青凝真是恨这金丝笼。
及至晚间,崔凛回了竹韵居,瞧见青凝蜷在榻上,微微愣了一瞬。
高大的身影立在榻边,低低唤了声:“安安。”
青凝抬眸凝着她,她忽而想起长宁公主昨日的话,她说‘不若以柔克刚,说不得还有旁的机遇。’
崔凛瞧她这般神色,垂下眼睫,去拿桌案上的白玉膏。
青凝见他净了手,指尖沾了点半透明的膏药,不由往后缩了缩,却不妨被修长的指握住脚踝,又拖了回来。
娇嫩的花蕊,本承受不住这般风吹雨打,现下还有些微的红肿,好在也并未见红。指尖探进去,带着温柔的凉意,轻柔舒缓的涂抹。
原来一指已是满了,如何承受住他。
青凝见崔凛的目光落在那儿,晦暗不明,不由绷紧了脚趾,微微颤着,去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