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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没见着崔凛,青凝反倒松了口气,她的月事已干净了,到了晚间便不想再喝那苦涩的汤药。
云泠却不依:“医工说了,陆娘子需得调理上三四个月,断没有这会子停药的道理,且世子也嘱咐了多次,必要我看着你每日喝下汤药。”
青凝无法,只好捏着鼻子喝了,喝完用花露漱了口,却仍觉那苦涩的药味萦绕不去,她这会真想吃口蜜饯。
青凝上上下下抚着胸口,压了压那苦涩,起身唤云泠:“云泠姑娘,劳烦你换鹊喜进来,我要安置了。”
云泠白日同鹊喜一道在这屋内伺候着,只到了晚间,青凝却只要鹊喜陪着她。
青凝说完了,久久未听见云泠回应,她不由转身,却发现云泠早已出了内室,崔凛正孤零零站在厅中,用染了霜雪的一双眼瞧她
他身上除了冷梅香气,似乎还带了点酒气,是梅子酒的清冽爽利,混合在一起,有种冷淡的悸动。
他说:“安安,到我身边来。”
青凝没动,忍不住攥紧了帕子,静静凝着他。
崔凛站在煌煌的烛火中,始终不见她近前,忽而上前一步,俯身衔住她的唇,细细轻吮后,将一枚蜜饯送了过来。
是蜜渍青梅的酸甜,一入口便掩盖了那药味的苦涩。
青凝含着那枚蜜饯,被她拥在怀中,因着男子的高大,那怀抱便密不透风的将她困住。
她察觉出这距离的危险,抬手推他的胸口,慌乱中扯了个莫须有的借口:“我我月事还未干净请二哥哥饶恕则个。”
崔凛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凝白的面颊,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丰润粉艳的唇,可她偏生不看他,垂着眸子,眼睫颤呀颤,好像随时要飞走的蝴蝶。
崔凛低低冷笑一声:“小骗子。”
他说完扣住她的后颈,再次俯身,贪婪得衔住了她的唇,含住,调弄,攻城略地。
青凝只觉呼吸不畅,热度涌上来,连思绪都被他搅动得一团乱,迷蒙中,那人已掐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书案上。
青凝终于从纷乱中暂时缓过来,大口喘着气,颤巍巍道:“不,二哥哥,我不愿!”
男子眼里的凉意似乎又冷寒了几分,修长的指轻轻摩挲她颈后那颗艳红的痣,不过须臾,锦缎抬丝帛便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青凝蓦然抬眸。
又是如此,毫无保留,莹莹的羊脂玉,剔透的白腻,仿佛把这厢房都照亮了几分。
他的指带来微微凉意,夜色中颤巍巍盛开的白花,青凝忍不住的颤,忽而去锤他的肩:“我不要,我不要被如此对待,不要被你困在这后院。”
月色下清明朗润的郎君,明明还是山巅雪、云中月般的清雅高洁,可此刻,眼尾染了一点艳色,是旁人不曾见过的,独独为了她而起的欲/念。
他低低在她耳边呢喃,温柔却又强势的偏执:“安安走不了。”
是掌控者的自信。他将书案上的人轻轻拥进怀中,嘱咐她:“安安,听话些。”
青凝忽而心里刺刺的痛,孤注一郑的绝望,张嘴便咬
住了他的肩,贝齿开合间有了血腥气,便换个地方再咬,她咬他的颈,咬他的肩,一个个齿印留下来,氤出一滴滴血珠来。
崔凛低低闷哼了一声,却依旧不放开她,昏黄的光影下,抵死缠|绵。
青凝不晓得何时失去意识的,只记得他一遍遍的索取,总要她亲口答应再不吃那避子丸,再不起那离开的心思。
翌日一早,长宁公主回了趟侯府,乃是因着崔家老太君遣人给她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