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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摆了些环佩珍玩,皆是今日的小娘子们送来的。崔凛瞧了一眼,在这一堆珍稀之物中,捡出一只荷包来:“环佩珍玩,孙儿也不缺,倒是这只香囊,瞧着新奇。”
崔老夫人一愣,一时想不起这香囊是哪个府上的女娘送的。
崔老夫人正欲问问白芷,却见崔凛站了起来:“劳祖母应付这一应官眷,今日圣上赐了几杯酒,孙儿先去歇一会子。”
崔老夫人这才注意到,崔凛往日冷清的眸子,这会已有些朦胧的醉意,显是喝了不少酒。她忙嘱咐身边的丫鬟:“快去煮一杯醒酒汤,扶世子去西厢房歇一会。”
这会子,王氏已在立雪堂的侧厅设了宴席,招待今日前来庆贺的世家女眷们。
那头青凝从廊亭出来,正欲往回走,不妨云岩闪出来,挡在她面前:“劳烦陆娘子,给我们世子去送一碗醒酒汤吧。”
青凝愕然,这院里有的是丫鬟小厮,怎得让她去送醒酒汤。
青凝没应,可云岩却挡在她面前不让路,青凝生怕被人瞧出端倪来,犹豫了一瞬,只好随他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的错金香炉中燃了薄荷香,丝丝缕缕的清爽。
男子的身影在屏风后头若隐若现,青凝听见崔凛清冽的声音,他说:“安安,过来。”
青凝便将那碗醒酒汤送了进去,如今青天白日,还是这样的场合,她倒不担心崔凛会如何。
外头的光线透过雨过天晴的软烟罗,清冷的烟雾一般,落在崔凛身上。
他正坐在窗前的榻上,便如朦胧夜色里的朗月,脊背挺直,却又矜贵自持:“安安今日送了只荷包来?”
青凝点头道:“三姐姐说二哥哥升官了,应当送贺礼的。”
崔凛将那只荷包递给她:“替我戴上,你先前儿送的那只,香味已淡了。”
青凝这才想起来,她很久前曾无意中送过崔凛一只缥碧的香囊。
青凝见崔凛举着那只荷包,面上虽是柔和的笑意,却也不容置喙。她微微顿了顿,只好上前,在她面前屈膝俯身,替他去换香囊。
柔白细腻的手攀上他的腰身,去解金玉带上挂着的那只缥碧的旧日香囊。
崔凛瞧见她白腻的一段颈,上头魅惑似的一点红痣,忽而道:“安安,我今日喝醉了。”
青凝抬眸,见他正用星河璀璨的一双眼望着她,如玉山将倾,她这才觉出他与平素的不同。
崔凛微凉的指抚上她颈间的红痣,轻轻柔柔的来回蹭:“圣上今日赐的是龟龄酒。”
龟龄酒乃御用补酒,多加鹿茸、鹿鞭、滢羊藿,可补肾助阳。
景昭帝身子虚乏,最爱龟龄酒,往常也曾赐给过崔凛,只崔凛那时最是清正自持,忍忍便也过去了。可今日不知为何,瞧见陆青凝这柔白的手、纤细的腰、修长的一段颈,又觉得今日怎就忍得这般辛苦。
青凝并不晓得龟龄酒是何种酒,只是颈间的皮肤被他蹭的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激起一层细小的颤栗来。
她觉出危险来,往后躲了躲:“二哥哥既醉了,喝碗醒酒汤吧。”
她说完站起身,要去拿那一碗醒酒汤,却被崔凛握住了柔荑,他说:“今日圣上要我伴驾去燕山别院,旨意下的急,今晚便走,安安可会想我?”
青凝迟疑了一瞬,便是这一瞬的迟疑,让崔凛生出些不悦来,他手上
微微用力,青凝便低低惊呼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青凝咬咬唇,忽而倾身喝了一口醒酒汤,贴上他的唇渡了过去,想让崔凛清醒过来。
可他却趁势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