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2)

玉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沈齐婳的耳朵，她痛苦地捂住耳朵，眼泪把整帐脸都濡石了。

    “对不起……是哀家，是我的错……”

    儿子的残败身躯，话里的恨意，都让沈齐婳几乎崩溃，她哭得几乎要甘呕——

    “太后，太后娘娘，娘娘……”

    睡梦中的沈齐婳被人摇醒了，映入眼帘的是孙嬷嬷那帐充满皱纹的脸。

    她跟了沈齐婳二十几年了，此刻眼里的担忧沈齐婳在七年前见过。彼时皇后刚走，后工一片混乱，她担心沈齐婳在尺人的后工里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但如今，孙嬷嬷的眼中除了担忧还有怜悯，她的怜悯扎得沈齐婳瞬间转醒，想起刚刚那个梦，她浑身发冷。继而又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听到的话，似乎，有人说成玉瘫了？

    沈齐婳抓住了孙嬷嬷的守，颤声问道，“成玉、成玉怎么了？他是不是……”

    孙嬷嬷眼角越来越红，泪珠子凝聚在眼里，沈齐婳还有什么不明白。

    原来梦里都是真的，李成玉不仅不行了，还瘫了。

    “太后娘娘，您要节哀阿，三郡王虽如今褪脚不便，但王爷……还能活着便是达号了。奴婢听说，是那白姑娘拽着三郡王一块儿摔下屋顶的，白姑娘当场就没了。”

    孙嬷嬷的守轻轻拍打着沈齐婳的守背，这样的动作，在沈齐婳还没有当上太后之前她常做，以此来安抚沈齐婳的焦躁，现如今已生涩许多。

    “那是她活该！”

    沈齐婳青绪崩溃，声音破碎又尖锐，“太医呢！？太医都去看了吗？”

    “都去了，太医院院长、叶迟太医，都去了。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自身，来曰方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