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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格外招人注意。“可是千真万确,王府里知道消息的下人都被下了禁令,现在人心惶惶的。”
“当真生了个狐狸?怎么可能,那可是高门显贵啊!怎会招惹上这等不干不净的东西。”
“可不敢乱说,你看小王爷这两日,天天冷着脸,谁撞上倒霉。”
戚雪越听越觉得一股诡异的熟悉感,直觉告诉她这是眼下我最有可能脱困的办法了,赶紧出声叫住他们:“二位大哥,民女颇通一些门道,或可解二位所说的这邪门事情呢?”
有没有真办法另说,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即便是装神弄鬼也好,那道士都能糊弄几个人,她也算经历过,学个半瓢水应是不难。
但那两个侍卫却是连头都没有露,被打搅了谈话很是不满,只粗鲁喊道:“去去去,不该掺和的别瞎掺和,老实待着。”
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戚雪贴着墙听了半天确定人是走了,这才又丧气下来。
夜色渐渐深了,她靠着栏杆半梦半醒睡了小半个时辰,身子直不起来睡得有些僵,恍惚间醒过来的时候,觉得眼前有些雾蒙蒙的像是被隔了一层什么东西。
戚雪的瞌睡一下清醒过来,睁大眼揉了几下也不见起效,根本就擦不干净。
与此同时,一股非常强的直觉升腾起,让她觉得外面正在有什么事情发生,尤其是东面的方向,尤其明显。
戚雪说不上来这中奇怪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茫然往东面看去。
而除了茫茫夜色,什么也没看见。
她叹了口气,拨开手腕上的轻纱,看了眼那仍然鲜艳的妖印。
从原本的现实世界过来之后,只有这玩意是原封不动的跟了过来。
戚雪盯了半晌,忽然发觉这块妖印好像跟最初的形状有了些不同的变化。之前从铸剑城出来之后,那浅蓝色冰棱的正中间就多了一把扭曲的小剑的图案,那时候她问过阿巳,他说那代表着妖印在进一步吸收她的精气。
但现在经过了问心石之后,那印记又变了一次,原本围绕在冰棱外的深红小蛇,钻破了冰棱的外壳,往里稍稍渗透了些。但中间那柄小剑却是更亮了。
戚雪不由得回想起当时在铸剑城中,最后海水倒灌之时冲她飞来的那把光剑。
快如闪电,刺入她的胸膛,却并未造成分毫的伤害。
戚雪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心口,隐约觉得这些变化肯定是代表了些什么,而且不一定像阿巳所说的,纯粹就是妖印作祟的阶段。
第二日清晨,送饭的狱卒一大早就将盆碗敲得哐啷响,戚雪是被声音吓醒的,够着栏杆往外看了眼,冷不防看见那狱卒眼下乌青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是起皮发白的,“看什么看,有的吃就不错了,也不知道还剩几顿饭。”
戚雪不确定这人是不是昨晚将我关进来的那一个,试探道:“你看起来很糟糕的样子,是不是狐狸又在作乱了?”
那狱卒脸色都变了:“闭嘴!!”
她更加笃定了几分,“你放我出去,我有办法解决。”
那小王爷当时到底只是随手一挥,大约转头就会将她这个人给忘了,若是不自己想办法先出去,只怕是要一辈子被关在这鬼地方也未可知。
“你少少少废话!”狱卒显然有些情绪失控,虽然脸上尚且故作镇定,但乱转的眼珠已经藏不住心事了。
“信不信全在你,”戚雪故意将事情往严重了说吓唬他,“我老家就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整个村子全没了,那胎狐狸只是开始,往后的每一日,都会有人门口出现一只死鸡死鸭,